如果说父亲是风浪中的压舱石,那母亲就是为我们保驾护航的帆。
转瞬之间,不知不觉已经跟了母亲四十多年。又到了五月的母亲节,突然想起好像还未正式的写过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,经年岁月,希望为时未晚。
母亲的“吁”在家族里名声在外。每次我踏出家门的那一刻,母亲总是唠叨不停,说让我把口罩戴好,让我注意保暖,让我钱不够找她要,让我遇到什么不舒心事都和她说一说。那样既琐碎又温馨的话语,不知道母亲重复了多少遍,我应了多少次,而她仍觉的不够。
我总共出过两次远门,一次读大学,一次读硕士。我仍记得第一次去淮北上学的时候,因为父母没有时间陪伴,也没有一个认识的顺路同学,站在候车室大厅难受得眼泪哗哗不止,有一种离家很远的孤独感和无措不安感。母亲就站在旁边安慰我说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,事情总是向前发展的。然后又是给淮北老同学打电话,吁了半个多小时,让她多关心我,帮我解决学习上的困难。尽管这让我觉得很难为情,但我却明白这只不过是母亲以这种笨拙方式让我安心,让我能够更舒心地读书。
我自认为是一个适应性极强并且独立的孩子,二十年的求学生活也教会了我很多,虽然我并不算优秀,但却一直是母亲的骄傲——因为她总爱向同事朋友说起我有多么棒。尽管我制止多次,可她依然照旧,逢人谈起儿女,我就知道她要提我。大学有些时候压力很大,有些时候会因为努力学习进步不大很烦躁。母亲却对我要求极为严格,每次电话都要把不挂科、早日入党重复个几遍。
时光飞逝、人生易老。母亲已年近八旬,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眼圈黑了,身体肿了,腿也瘸了,各项指标都在下降,但唠叨却越来越多。“胃还疼吗”“迈开腿、管住嘴”“要搞科研呀”每次电话或见面,母亲都要吁个几遍。此时的我,早就没了年少时的不耐烦,反而感觉这声音成了一种悦耳的享受。让我感到庆幸的是一直有母亲的唠叨伴我左右,因为唠叨在,母爱就永远在。
我最喜欢的花是康乃馨,在我的眼里,它没有牡丹的国色天香,没有茉莉的清新淡雅,但是,它的平凡和朴实,像极了我的母亲。
冰心曾说:“在所有的日子里,母亲都为我们而忙碌。”我很感谢我的母亲,母亲的唠叨已经潜移默化地渗透进我的工作和生活中,为我的人生刻上一枚最特殊的印记,在岁月磨砺中慢慢变大,朴实而深刻,平淡而耀眼。
(淮南师范学院法学院 陶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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